第 3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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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6 章
費城區老宅街道全是安保特工，雖然是土生土長的首都星人，但步樊從來沒有來過這邊。
車窗外的景象，讓他目不暇接。
這裏和政府轄區風格很不一樣，粗獷的建築，迷宮一樣的巷道，無處不在的鬥爭痕跡……
但是又同樣的有序，甚至比新興政府轄區更有序。
風格十分矛盾。
車隊在費宅大門外停下，步樊下車後，目光打量著大門的尺寸，比萬向星際港口綜合市場的大門還要寬，還要恢宏。
費家的隊伍已經站在地毯上迎接，兩旁架滿了攝像機。
還在車上，步樊隔著窗戶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，又仔細確認，激動地拍上玻璃：“喬史！爸爸，是我那位16所裏失蹤的同事，喬史！！”
他在這裏！
步軒拉著他：“等車挺穩再下去，寶寶別激動，一會兒你們可以慢慢說，現在外面到處都有錄像。”
看到喬史之後，步軒不得不調整了自己的認知。
或許費沖能夠同意這次的談話，並不全是因為連徽的存在，另一部分也來自於喬史，也可以更大膽地去猜想，喬史的價值要比連徽更高。
因為費沖並不是開拓派，而是保守派，他對加弋力量的需求不是百分百的。
無論如何，都是兒子的人脈，步軒驕傲地總結道。
下車後，花團錦簇間，步樊站在這邊，喬史站在對面，兩人躍躍欲試，目光交接，已經想走近說話了，可是流程還沒有結束。
步軒和費沖握手，合照，問候。
然後，他們兩人走在前面，步樊和喬史並排跟在他們身後，兩人之間的距離要比前面的官方靠得更近。
喬史終於能和步樊說話了：“我……”
他明明有很多話想說，可當步樊這麽美好地出現在他面前時，就覺得很多話都不需要再說出來了。
即使已經做了足足三個多月的心理準備，喬史還是很激動，終於在走出不到兩米的距離後，一把握住了步樊的手。
“嘿嘿！”步樊反握回去，側身彎眼一笑。
當初喬史為他做的一切，步樊都記在心裏呢，現在，他要好好地同喬史一塊兒享受朋友的時光。
鏡頭也拍下了他們的背影，感情要好的程度已經不言而喻了，這就是舊相識。
步軒和費沖的談話是需要被鏡頭記錄下來的，步樊和喬史不參與這一環節，兩人在沒有外人的花廳敘舊。
“連徽說16所名單上沒有你的名字時，我難過了好久。”步樊淚光氤氳，鼻尖泛紅。
喬史已經苦笑著淚流滿面了：“我在新聞上看到提及李季風屍體的時候，還有那些被槍斃的戰爭罪犯名單的時候，又高興，有難過。”
步樊：“嗯，他們是死了，可是跳樓的同事也不會因此活過來。”
李季風推他進囚室的那一把，也不可能收回。
註射在無數omega、alpha身上的藥劑也不會析出倒流進針管裏，心理健康受到損傷的人們，也沒法因此重拾理智……
還有阿橙，本應該擁有他alpha父親那樣健康優良的體質，而不是展現S級基因的極限存活能力。
會談結束之後，雙方團隊從會議室走出來。
步樊終於見到了傳說中費家的主人費沖。
他是一位成熟的強大的alpha，今年正好三十歲，從血雨腥風的家族內鬥中廝殺出來的狠角色。
剛剛在花廳，喬史一兩句粗略說了他們互相救命的前情，現在費沖把他看得很緊，而喬史從研究所逃出來已經用盡了精神力，現在只想混吃等死，躺平擺爛。
反正費沖好吃好喝招待著，關心他尊重他，他大部分的時間並不需要“自由”，便陪著這位alpha玩玩飼養金絲雀的游戲。
挺好的，喬史從來沒有這樣享過福。
剛開始聽的時候，步樊還有些不舒服，等喬史說完，他都可恥地心動了一下。
因為他需要朋友，需要走出房子，去看更多未見過的風景。
而喬史因為從小路癡，就很喜歡呆在家裏……
還好喬史是這樣的性格，要不然就太可怕了！
但步樊還是直覺喬史說的有些奇怪，只是聽起來問題不大而已。
費沖朝步樊點頭，和他握手：“步先生，久仰，也替我向連少將問好。”
這個久仰，應該就是聽喬史說的了。
“啊，好的，謝謝。”步樊應下。
雖然不能理解費沖為什麽看重連徽，但爸爸和同事們都這麽說，他也就這麽認為好了。
另一邊，步軒也和喬史微笑握手：“小喬，原來你在這裏，樊樊找你很久了。”
喬史又是眼眶一紅：“步……叔叔，您好。”
沒有那麽官方，步軒把他當做自家孩子的朋友，他也覺得更親近一些。
晚飯開始了，各種佳肴全都備齊。
但是沒有人動手，理應最先入座開吃的步軒和步樊不約而同地開始給美食拍照，繞著桌子走了一大圈。
把本來很正式的一個晚宴變得輕松起來，大家有拍美食習慣的也紛紛大膽開拍！
隨行同事開玩笑問：“步少也是先拍照再吃飯的嗎？”
步少這個詞好陌生啊，步樊不好意思答：“啊，給我伴侶拍下來，讓他知道今天吃得好好。”
又問到步軒。
“存好，以後給他講。”步軒說的“他”就是龍蕭啦。
頓時，大廳裏“恩愛”之聲此起彼伏。
費沖看了眼喬史。
喬史：“？”
費沖眼裏超級期待的：“……”
這次談話，步軒準備得很充分，反應到費沖這邊，就是他的太堵：“可以考慮下一次的探討，屆時，也請步少不要嫌煩。”
意思就是也要和步樊談一談了。
步樊看向喬史。
喬史說：“一晚上的確很難聊清楚，不如趁這段時間有空，多聊聊？我對戰後受害者救助基金會這個項目也很感興趣，如果需要……提供醫療人員的支持，我……”
他仿佛是做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：“我願意加入救助的隊伍。”
步樊一楞，他被喬史的決定深深地觸動到了。
戰後的相關研究員，很少有再從事相關領域的人，因為這些技術已經和這個喪失人性的噩夢捆綁在了一起。
步軒點頭：“這也是我們的意願。”
喬史笑了笑，桌下的手揮開了費沖的靠近。
開局順利，費沖和喬史送他們離開。
喬史依依不舍：“就算不是為了工作，你也可以隨時來找我玩。”
畢竟他不能隨時去找步樊，費沖不能長時間、頻繁出現在政府轄區。
“好！”步樊雖然應下了這事兒，但提出了約他出門的邀請，“我和連徽還要去給姜老掃墓，你要一起來嗎？”
喬史眼睛一亮：“嗯嗯！”
去掃墓還是能做主的！
從費城區出來，也已經深了，街道兩旁亮起來路燈。
車上，步樊聯系連徽：“你在哪？我給你拍了好多今晚宴會的照片，可好吃了！”
“哇！回來給我講講多好吃！你們結束了？”連徽告訴他，“我剛從東泰軍部出來，在路邊散步，遇到了一條流浪狗。”
流浪小狗白白的，淚溝黑黑的，一路小聲汪汪汪，連徽給了它一口水喝，可小狗喝得太快被嗆到了，咳嗽的聲音像破鑼嗓子。
連徽聽著好聽疼，好無力。
電話的那端，步樊還很心動：“哦哦？”
連徽嘆道：“可惜沒有辦法收養它，搜索了一圈，沒發現這裏有什麽動物收容所。算了，走了。”
步樊好難過：“為什麽不能收養它……”
“因為我們不在這裏定居呀，小動物禁止跨域。”連徽低聲答。
兩個人都沈默了，總不能塞給步軒吧？不說爸爸忙不忙，這樣也不太禮貌，又不是爸爸要養的。
掛了電話，步樊把小狗的事跟步軒說了。
步軒果然沒有想要收養的意圖，他放下手中的文件，揉捏眉心道：“流浪動物的事我會幫你們向相關部門的同事傳達，看看他們有沒有措施，如果沒有也別難過，他們會登記在案，等部門有餘力的時候會關註這方面的。”
是啊，現在連戰後受害者的保護項目都還沒有談好呢。
車窗外面，路燈下蜷睡著一只貓咪。
政府轄區的流浪動物很多，相反，家族轄區的流浪者很多。
步樊和喬史聯系上以後，約了一個時間到公墓去祭奠姜苦。
這天多雲，風有些冷。
幾輛車停在墓園門口，連徽率先下車把門，等步樊下車後替他關上。
喬史從另一邊車隊中的一輛車裏下來，朝他們招手：“步樊！”
“喬史！”步樊拉著連徽大步走過去，三人往大門方向走，連徽經過喬史下來的那輛車旁，裏面坐著的男人點了點頭。
連徽腳步一頓，也點了點頭，隨後快走兩步跟上步樊。
費沖隔著玻璃聽他們的對話。
“你慢吞吞的做什麽？”步樊抱怨道。
連徽笑著向自己的omega解釋：“怕花束散了……”
費沖看向墻內眼熟的地標，心說，這裏的花確實不便宜，還是自帶的更劃算。
今天也算是跟加弋這位少將打過照面了，態度友好，未來值得展望。
閱兵的日子到了，這一天是連徽來東泰最重要的一項活動。
考慮到許多因素，步樊沒有出現在大眾面前。
他今天在下榻的酒店套間，從視頻上看直播。
鏡頭每一次給到穿著軍制禮服的連徽時，步樊都會心跳加速。
步樊沒有忍住，給他發了消息過去。
【你穿禮服真好看】
正好鏡頭又給到了連徽，視頻中，年輕英俊的連徽少將突然低頭看消息，然後眉眼染上了喜色，唇角勾起，把攝影機都迷住了，楞是拍了他八秒中的連續單人懟臉鏡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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費城區老宅街道全是安保特工，雖然是土生土長的首都星人，但步樊從來沒有來過這邊。
車窗外的景象，讓他目不暇接。
這裏和政府轄區風格很不一樣，粗獷的建築，迷宮一樣的巷道，無處不在的鬥爭痕跡……
但是又同樣的有序，甚至比新興政府轄區更有序。
風格十分矛盾。
車隊在費宅大門外停下，步樊下車後，目光打量著大門的尺寸，比萬向星際港口綜合市場的大門還要寬，還要恢宏。
費家的隊伍已經站在地毯上迎接，兩旁架滿了攝像機。
還在車上，步樊隔著窗戶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，又仔細確認，激動地拍上玻璃：“喬史！爸爸，是我那位16所裏失蹤的同事，喬史！！”
他在這裏！
步軒拉著他：“等車挺穩再下去，寶寶別激動，一會兒你們可以慢慢說，現在外面到處都有錄像。”
看到喬史之後，步軒不得不調整了自己的認知。
或許費沖能夠同意這次的談話，並不全是因為連徽的存在，另一部分也來自於喬史，也可以更大膽地去猜想，喬史的價值要比連徽更高。
因為費沖並不是開拓派，而是保守派，他對加弋力量的需求不是百分百的。
無論如何，都是兒子的人脈，步軒驕傲地總結道。
下車後，花團錦簇間，步樊站在這邊，喬史站在對面，兩人躍躍欲試，目光交接，已經想走近說話了，可是流程還沒有結束。
步軒和費沖握手，合照，問候。
然後，他們兩人走在前面，步樊和喬史並排跟在他們身後，兩人之間的距離要比前面的官方靠得更近。
喬史終於能和步樊說話了：“我……”
他明明有很多話想說，可當步樊這麽美好地出現在他面前時，就覺得很多話都不需要再說出來了。
即使已經做了足足三個多月的心理準備，喬史還是很激動，終於在走出不到兩米的距離後，一把握住了步樊的手。
“嘿嘿！”步樊反握回去，側身彎眼一笑。
當初喬史為他做的一切，步樊都記在心裏呢，現在，他要好好地同喬史一塊兒享受朋友的時光。
鏡頭也拍下了他們的背影，感情要好的程度已經不言而喻了，這就是舊相識。
步軒和費沖的談話是需要被鏡頭記錄下來的，步樊和喬史不參與這一環節，兩人在沒有外人的花廳敘舊。
“連徽說16所名單上沒有你的名字時，我難過了好久。”步樊淚光氤氳，鼻尖泛紅。
喬史已經苦笑著淚流滿面了：“我在新聞上看到提及李季風屍體的時候，還有那些被槍斃的戰爭罪犯名單的時候，又高興，有難過。”
步樊：“嗯，他們是死了，可是跳樓的同事也不會因此活過來。”
李季風推他進囚室的那一把，也不可能收回。
註射在無數omega、alpha身上的藥劑也不會析出倒流進針管裏，心理健康受到損傷的人們，也沒法因此重拾理智……
還有阿橙，本應該擁有他alpha父親那樣健康優良的體質，而不是展現S級基因的極限存活能力。
會談結束之後，雙方團隊從會議室走出來。
步樊終於見到了傳說中費家的主人費沖。
他是一位成熟的強大的alpha，今年正好三十歲，從血雨腥風的家族內鬥中廝殺出來的狠角色。
剛剛在花廳，喬史一兩句粗略說了他們互相救命的前情，現在費沖把他看得很緊，而喬史從研究所逃出來已經用盡了精神力，現在只想混吃等死，躺平擺爛。
反正費沖好吃好喝招待著，關心他尊重他，他大部分的時間並不需要“自由”，便陪著這位alpha玩玩飼養金絲雀的游戲。
挺好的，喬史從來沒有這樣享過福。
剛開始聽的時候，步樊還有些不舒服，等喬史說完，他都可恥地心動了一下。
因為他需要朋友，需要走出房子，去看更多未見過的風景。
而喬史因為從小路癡，就很喜歡呆在家裏……
還好喬史是這樣的性格，要不然就太可怕了！
但步樊還是直覺喬史說的有些奇怪，只是聽起來問題不大而已。
費沖朝步樊點頭，和他握手：“步先生，久仰，也替我向連少將問好。”
這個久仰，應該就是聽喬史說的了。
“啊，好的，謝謝。”步樊應下。
雖然不能理解費沖為什麽看重連徽，但爸爸和同事們都這麽說，他也就這麽認為好了。
另一邊，步軒也和喬史微笑握手：“小喬，原來你在這裏，樊樊找你很久了。”
喬史又是眼眶一紅：“步……叔叔，您好。”
沒有那麽官方，步軒把他當做自家孩子的朋友，他也覺得更親近一些。
晚飯開始了，各種佳肴全都備齊。
但是沒有人動手，理應最先入座開吃的步軒和步樊不約而同地開始給美食拍照，繞著桌子走了一大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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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行同事開玩笑問：“步少也是先拍照再吃飯的嗎？”
步少這個詞好陌生啊，步樊不好意思答：“啊，給我伴侶拍下來，讓他知道今天吃得好好。”
又問到步軒。
“存好，以後給他講。”步軒說的“他”就是龍蕭啦。
頓時，大廳裏“恩愛”之聲此起彼伏。
費沖看了眼喬史。
喬史：“？”
費沖眼裏超級期待的：“……”
這次談話，步軒準備得很充分，反應到費沖這邊，就是他的太堵：“可以考慮下一次的探討，屆時，也請步少不要嫌煩。”
意思就是也要和步樊談一談了。
步樊看向喬史。
喬史說：“一晚上的確很難聊清楚，不如趁這段時間有空，多聊聊？我對戰後受害者救助基金會這個項目也很感興趣，如果需要……提供醫療人員的支持，我……”
他仿佛是做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：“我願意加入救助的隊伍。”
步樊一楞，他被喬史的決定深深地觸動到了。
戰後的相關研究員，很少有再從事相關領域的人，因為這些技術已經和這個喪失人性的噩夢捆綁在了一起。
步軒點頭：“這也是我們的意願。”
喬史笑了笑，桌下的手揮開了費沖的靠近。
開局順利，費沖和喬史送他們離開。
喬史依依不舍：“就算不是為了工作，你也可以隨時來找我玩。”
畢竟他不能隨時去找步樊，費沖不能長時間、頻繁出現在政府轄區。
“好！”步樊雖然應下了這事兒，但提出了約他出門的邀請，“我和連徽還要去給姜老掃墓，你要一起來嗎？”
喬史眼睛一亮：“嗯嗯！”
去掃墓還是能做主的！
從費城區出來，也已經深了，街道兩旁亮起來路燈。
車上，步樊聯系連徽：“你在哪？我給你拍了好多今晚宴會的照片，可好吃了！”
“哇！回來給我講講多好吃！你們結束了？”連徽告訴他，“我剛從東泰軍部出來，在路邊散步，遇到了一條流浪狗。”
流浪小狗白白的，淚溝黑黑的，一路小聲汪汪汪，連徽給了它一口水喝，可小狗喝得太快被嗆到了，咳嗽的聲音像破鑼嗓子。
連徽聽著好聽疼，好無力。
電話的那端，步樊還很心動：“哦哦？”
連徽嘆道：“可惜沒有辦法收養它，搜索了一圈，沒發現這裏有什麽動物收容所。算了，走了。”
步樊好難過：“為什麽不能收養它……”
“因為我們不在這裏定居呀，小動物禁止跨域。”連徽低聲答。
兩個人都沈默了，總不能塞給步軒吧？不說爸爸忙不忙，這樣也不太禮貌，又不是爸爸要養的。
掛了電話，步樊把小狗的事跟步軒說了。
步軒果然沒有想要收養的意圖，他放下手中的文件，揉捏眉心道：“流浪動物的事我會幫你們向相關部門的同事傳達，看看他們有沒有措施，如果沒有也別難過，他們會登記在案，等部門有餘力的時候會關註這方面的。”
是啊，現在連戰後受害者的保護項目都還沒有談好呢。
車窗外面，路燈下蜷睡著一只貓咪。
政府轄區的流浪動物很多，相反，家族轄區的流浪者很多。
步樊和喬史聯系上以後，約了一個時間到公墓去祭奠姜苦。
這天多雲，風有些冷。
幾輛車停在墓園門口，連徽率先下車把門，等步樊下車後替他關上。
喬史從另一邊車隊中的一輛車裏下來，朝他們招手：“步樊！”
“喬史！”步樊拉著連徽大步走過去，三人往大門方向走，連徽經過喬史下來的那輛車旁，裏面坐著的男人點了點頭。
連徽腳步一頓，也點了點頭，隨後快走兩步跟上步樊。
費沖隔著玻璃聽他們的對話。
“你慢吞吞的做什麽？”步樊抱怨道。
連徽笑著向自己的omega解釋：“怕花束散了……”
費沖看向墻內眼熟的地標，心說，這裏的花確實不便宜，還是自帶的更劃算。
今天也算是跟加弋這位少將打過照面了，態度友好，未來值得展望。
閱兵的日子到了，這一天是連徽來東泰最重要的一項活動。
考慮到許多因素，步樊沒有出現在大眾面前。
他今天在下榻的酒店套間，從視頻上看直播。
鏡頭每一次給到穿著軍制禮服的連徽時，步樊都會心跳加速。
步樊沒有忍住，給他發了消息過去。
【你穿禮服真好看】
正好鏡頭又給到了連徽，視頻中，年輕英俊的連徽少將突然低頭看消息，然後眉眼染上了喜色，唇角勾起，把攝影機都迷住了，楞是拍了他八秒中的連續單人懟臉鏡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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